星期三, 10月 24, 2007

光の中へ


光の中へ

作詞:岩里祐穂/作曲:菅野よう子/編曲:菅野よう子/
歌:坂本真綾

握りしめた手をほどいたなら
たぶんこれですべてが今終わってしまう

知りたかったこと 傷つくことさえも
何ひとつ やり残したままで

あなたが出会う幸せを願いたいはずなのに
できない未熟な自分に 拭いても涙が出る

さよなら
愛してる あなたを誰より
宙よりも深く
泣かないで
また会おうね
でも会えないこと 私だけ知っているの

こんな運命をえらんだこと
いつかあなたにも本当の意味が分かるわ

二人作った記憶の宝
ずっと心の隠れ家で生きてくよ

きれい事だと思ってた希望という言葉を
苦しいくらい抱きしめてあなたを見上げている

ありがとう
愛している あなたを誰より
夢よりも強く
抱きしめて 離さないで
だけど一言も 伝えられないで…

泣かないで 愛している
遠く離れてても
あなたと生きてゆける

星期五, 10月 19, 2007

在曾經流血的地方傳福音──「林家血案」林奐均的見證

在曾經流血的地方傳福音──「林家血案」林奐均的見證


採訪撰文╱明喜 口述╱林奐均

我是奐均,林義雄僅剩的一個女兒!如您們所聽過的,我父親林義雄是一位人權律師,1977年我才6歲,父親就當選台灣省議員,從此踏上他的政治生涯,也埋下了眾所皆知「林家血案」的伏筆。

1980年代的台灣社會封閉而保守,一黨獨大的時代,排除異己是無可選擇的政治手段,父親因為參與地下刊物編輯而琅璫入獄,母親告訴我:「爸爸當兵去了」,小小年紀的我,信以為真只盼著父親早日當兵回來。2月28號那天,母親去探監,我一如往常背著沉重的書包放學回家,按了幾次門鈴才有人來開門,奇怪的是,開門的不是往常我熟悉的阿嬤,而是一位陌生人,我也沒有懷疑,筆直的走進家門,因為爸爸工作的關係,我們家常有陌生的訪客,就當我走進房門想放下! 書包時,陌生人突然舉起刀子往我身上猛刺,第1刀,書包替我擋住了,第2刀、第3刀、第4刀……我感覺自己在流血,我感覺身上好痛,這時候我聽到阿嬤在門外喊我:奐均、奐均,歹徒將我反鎖在房間裡,轉身去對付阿嬤,我因為太疼痛而幾乎昏厥了,後來怎麼被送到醫院,完全不記得。

我以為自己死掉了,卻在有一天又醒了過來,身上好痛,到處包裹著紗布,躺在醫院病床上,每天都有人來探望我,他們多半是悲傷的表情,有人甚至不由自主的就在我面前哭了起來。此時,我仍然不知道「林宅血案」已經在台灣社會沸沸揚揚,也或許應該說,我根本不知道有「林宅血案」的發生,因為我完全無從察覺,摯愛的阿嬤、兩位雙胞胎妹妹亭均與亮均,都在那場刀光血影中喪生了,而我,是唯一活下來的倖存者,還記得在醫院的每一天,我都央求爸爸說:「等我病好了,要跟妹妹去六福村玩!」爸爸沒有拒絕我,只是每次講到這裡,他的眼眶都泛著淚水……

我在醫院住了好久,每天媽媽都來陪我唱歌、講故事給我聽,我總會問她:「妹妹呢、阿嬤呢?她們怎麼都沒有來看我?」媽媽總是含糊帶過,說她們出了遠門。還記得每天病房外面都有警察叔叔,24小時站在門口,不論我去哪裡,都有警察阿姨陪著我,當然,很多時候大人不許我出門,我感覺那是一種密不透風的保護膜,他們都說,是因為我的病還沒有好,所以不能亂跑。電視新聞有時候會出現「滅門血案」、「林家血案」等字眼,都在我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就會有人站起來將電視轉台。突然有一天,爸爸再次消失,媽媽說:「爸爸又去當兵了……」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爸爸兩次當兵,都是坐牢去了。

好不容易身上的刀傷漸漸痊癒,我因為看不到阿嬤與妹妹而日漸煩躁、失望,終於有一天,在那個恐怖日子過後的4個月,媽媽告訴我,妹妹、阿嬤都已經不在人間的事實。突然,我覺得好害怕,我怎麼再也看不到我最愛的親人,我怎麼沒有好好珍惜跟他們相處的時光?我痛哭、大哭、徹夜的哭,每個夜晚我都試圖回想那個歹徒的長相,我想復仇,替我死去的親人復血海深仇,我想我長大了,一定要親手殺了他!那年,我九歲!

小學3年級,我轉學了,由於我是血案的活口,基於安全緣故媽媽替我改名為「林曉君」,當時仍然有警察阿姨每天接送我上下學,任何人要接近我、跟我說話,都要先登記,經過搜身,久而久之我幾乎沒有朋友,孤獨、仇恨成了我童年唯一的伴。

爸爸不忍心我與媽媽生活在恐懼中,也擔心再失去他僅剩的兩位親人,於是申請讓媽媽帶著我到美國,幾經波折終於成行,1981年8月,帶著極簡單的行李,母女倆到了華盛頓。那時我連ABC字都看不懂,進入小學4年級就讀,語言不通,班上只有我一個外國學生,但好處是,沒有人認識我,沒有人看到我會掉眼淚,沒有人整天跟著保護我,於是我開始結交同儕朋友,靠著比手畫腳溝通,日子開始不再那麼晦暗。

剛開始,媽媽對我的擔心絲毫沒有減少,記得有一次我告訴她,我可以自己放學走路回家,請她不要來接我,學校距離我們家只有5、6分鐘的路程,但我因為轉錯一個路口,拖延了半個小時還沒回到家,媽媽急壞了,在家裡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她一直後悔答應我的請求,讓我自己回家,就這樣度秒如年,終於,我出現在家門口,她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才終於可以繼續呼吸,我猜想那半個小時裡,媽媽是不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歹徒得逞,她可能! 失去了僅剩的女兒……。天下父母心,這樣的焦急直到我自己做了母親,才真正深切的體會到。

在美國唸書的日子是愉快的,我一路從小學4年級唸到大學畢業,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度過我的青澀年少,最大的轉折點,在初中!

初中我開始參加查經班,可說是接觸信仰的第一步,由於父母都是虔誠的基督徒,很快的,我也從教會活動中領受到上帝的垂憐。透過禱告,上帝教導我寬恕、智慧;透過禱告,我的心可以從仇恨中出脫,慢慢的,一股堅定而神奇的力量引領著我,饒恕了兇手,揮別了曾經的陰霾血淚,越是參與教會的活動,我越是明白,自己是一個受到祝福與關愛的人,那些過去的創痛,都應該讓它成為過去,如果沒有洗淨往昔的塵埃,我便無法成就一個全新的我!於是,脫胎換骨般的,我丟掉了心中的恨,敞開懷抱汲取這個世界對我的愛!

1994年是我人生另一次重要的轉折,我從印第安那大學音樂系畢業,睽違13年後,第一次重返台灣!剛剛抵達中正機場,就看見好多媒體記者,當年血案中唯一倖存的小女孩回來了!她變成什麼模樣?她過的好嗎?她用什麼心情看待這塊曾令她椎心刺骨的土地,鎂光燈閃個不停,我有點無法適應,爸爸媽媽都來接機,慎重的迎接我重返故鄉。

當年發生血案的家,已經改建成義光教會,在曾經流血的地方傳播福音,我認為這是很好的安排。跟著父母我來到義光教會作禮拜,好幾天都有記者隨行,我用什麼樣的容顏面對台灣,很開心不是仇恨、而是關愛與企盼。

一年後1995年,我再度回到美國進修碩士課程,竟遇到了我人生中的另一半,他絕對是上帝巧妙的安排,來關照我,砥礪我,要不然我的生命,無法如此漸趨完整。

Joel 是出生於南韓漢城的美國人,一家5代都是宣教士,他也以傳教為終生職志。我們在查經班初相逢,後來因為住的近,經常在公車上巧遇,我對Joel 的印象不錯,因為他總是友善熱情的招待教友,人長的帥氣更不在話下,但因為他比我小兩歲,我只以對待弟弟的心情與他相處。直到1997年感恩節過後的某一天,突然,沒來由的,他說:「Judy,我想我開始喜歡上妳了!」然後,是一陣沉默,我們各自將頭埋回自己的文字裡,避開這段突然表白的尷尬!

記得當時我告訴他,跟我約會有3個原則:第一,要徵求我父親的同意。第二,儘量不要單獨相處,我知道單獨約會的風險,而我想將最完整的心靈與身體,都留給我未來的先生。第三,不要送禮物。Joel思考了幾天,同意這些原則,然後告訴我他準備好寫信,徵求我父親的同意了,如果我同意跟他交往,就讓他知道。幾天後,我將一張寫著「yes」的字條投進他的信箱裡,然後,我們就開始交往!

我們一起禱告,跟教會的朋友相處,一天比一天認識對方,正式交往的第6天,他就跟我求婚,(對!這一切進度都快的超乎我能想像),我嚇壞了,這樣迅速的交付彼此會不會變成粗淺的速食愛情。但Joel 告訴我,他已經非常確定,我,就是他終生追求的女性,我,就是上天安排給他的妻子,我想,他的真誠打動了我。一切宛如連續劇的肥皂情節,卻真實發生在我們身上,於是我們開始籌畫婚禮,當然,首先Joel 必須隨我回到台灣,徵求父母的同意!

1998年1月,那是台灣農曆年的前夕,我穿上母親當年訂婚的禮服,爸爸將我! 的手交給Joel,我們訂婚了,人生從此不同,各自單行的線,變成兩條緊密的連結,然後我們有了第一個女兒Faith(信心)、第二個女兒Charis(恩賜)、到2004年,我們的第三個女兒也來到人間,她叫做Ashlyn(願景),從單行的線,我們變成了5口之家!林家,就這樣又熱鬧了起來!

2002年我們回到台灣定居,Joel選擇台灣作為終生宣教之處,我也再次返回故土,初次有了定居台灣的打算。我因為主修音樂,因此工作內容多半是詞曲創作,也在教會唱詩歌,Joel則專心作他的宣教士。婚姻生活是瑣碎的,三個孩子相繼報到,我終日忙碌於奶粉尿布與創作之間,一忙起來,人就少了情感,像機器一樣運轉不停,我與Joel 的摩擦幾乎是三天兩頭,就要大吵一架。為了很小的事情爭執,或者為了他的記性不好,我也會大發雷霆,所幸Joel 總認為妻子是共同分擔生命的人,當他許下誓言娶我為妻,就決定了不論我能否帶給他快樂,他都要終生承受我。於是每每在爭吵的煙硝瀰漫中,我們一起懺悔,錯的人,勇敢的開口說抱歉,對的人,一而再三的原諒對方。就這樣,我們至今還在繼續爭執,還在繼續磨合,也許漸漸的,我們開始明白,這是婚姻生活的必須與樂趣。

我的父親已經60幾歲,經常你可以看見他的身影,為了反對核四,在總統府前靜坐。有時寒風颼颼、有時細雨綿綿,常常他一坐就是一整天。這就是我的父親,堅持理想、寧靜沉默。記得當年血案發生後,許多文章臆測著父親將如何繼續他的人生,人們說他可以就此遠離政壇,不問世事;也說他可以遠走他鄉,忘卻這塊傷心土地;更有人說他將以復仇者之姿,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但,沒有,我的父親不曾退卻,在追求民主正義的道路上,他繼續勇往直前,他沒有離開政壇,更不曾拋棄這塊土地,30年來他一直在自己的路上,追求理想。我不曾聽到父親談起那件悲傷的往事,也不曾聽見他對兇手有任何撻伐,他與母親始終寬容平靜的看待這樁歷史悲劇,他們用身教告訴了我,寬恕是多麼重要的人生課題,甚或是一種人格的昇華。

去國10餘年,我有幸重回台灣,故鄉的社會氛圍已然不同,父親,還在奮鬥著。我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涉入政治圈,但我知道,我將用自己的方式,流著父母慈懷柔腸的血液,敦厚看待過往與未來,大悲大慟已飄邈,我願虔心向前,深愛台灣!

星期一, 10月 15, 2007

10月新番:『もっけ』


在眾多的10月新番中,大家的目光或許會集中在『灼眼的夏娜第二部』或是『君吻』上,不過這一波新番中最讓我期待的並不是夏娜或君吻,而是由熊倉隆敏的傳奇漫畫改編的『もっけ(勿怪)』 (漫畫由長鴻出版,翻譯成《意外》)。

『もっけ』的內容是敘述有巫覡血統的檜原家姐妹靜流跟瑞生從小就容易看到物怪跟被物怪附身,因此交由具有巫覡身份的外公撫養並且教導物怪的知識及與其和平相處的方法。

或許大家聽到物怪這個名詞會以為這是部熱血的驅魔恐怖漫畫或是賣萌的可愛小女巫動畫,但事實上並非如此。這部作品最主要是在講檜原家姐妹的親情的故事;由於兩姐妹的特殊體質,她們並不能對正常人敘述,同時到任何地方都必須小心,因此兩姐妹在這種情況下相互扶持並且同時茁壯成長。

在勿怪的故事裡,所有的怪並非全是邪惡,同時故事也非恐怖血腥,反而是走溫馨小品的路線,讓人閱讀之後會有欲罷不能的魅力,值得觀看收藏。

此外在動話中也由川澄綾子及水樹奈奈主配靜流跟瑞生,這也是讓我期待這部動畫的原因之一。

ps.其實瑞生這個角色我認為由齋藤千和來配音最為恰當,畢竟說起配活潑又有點臭屁彆扭的小女孩,ちわわ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但是水樹奈奈就必須再加把勁了。



星期二, 10月 02, 2007

我也來講則故事

我也來講則故事


那是在不久的將來,

這天夜晚,雲層很厚,除了偶爾幾聲驚醒的蟬鳴外,在沒有風的夏夜,一切都顯的寂靜無聲。

『嘁嘁嘁....』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劃破夏夜裡的寧靜。

「呼...呼...呼...看來他們是沒有追上來......」代號E氣喘噓噓的喃喃自語。「我必須趕快告訴他們。」摸了摸胸前的小香囊,代號E心想。

穿過過漆黑的樹叢,來到平房錯落複雜的小巷弄裡,略微泛黃的路燈上,有許多飛蛾及甲蟲繞著燈光飛舞,並且不時飛撞路燈的玻璃罩,叮叮噹噹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巷弄及夏夜裡顯得特別大聲。

代號E漆黑的身影迅速的在巷弄中穿梭,左轉右轉,忽隱忽現,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音,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跟腳步聲。

突然,代號E的身影在紅色閃爍的警燈下,一閃即逝。

「可惡!被發現了嗎!」代號E暗叫了一聲。

在燈火通明的屋外,停滿一輛輛漆黑的車輛跟軍用卡車,一群荷槍的軍人拉著軍犬在屋外來回巡視,屋內本來灰白色的地板則被塗上一層不規則的黑褐色。

代號E決定再看清楚一點,於是再將視線慢慢的移往屋子的方向去時,屋內突然發出一生類似鞭炮聲的聲響,一個黑影飛濺,潑灑在玻璃上,代號E驚嚇,將頭迅速背向屋子,這時耳邊出現一個巨大的聲音:「快逃!」

代號E頭也不回的拔腿狂逃,肺部好像在燃燒,空氣從嘴巴大量的進入、送出,偶爾還夾雜著一陣咳嗽。

正當代號E從恐慌的奔逃、咳嗽、乾嘔聲中逐漸平靜下來,開始聽到自己的心跳、喘氣聲時,代號E發現有更多喘氣聲,從後方傳來,而且那不是人的喘氣聲而是獸類特有的奔跑時的喘氣聲;而在此同時,代號E發現自己的心跳身中夾雜著硬底靴子奔跑時跟地面接觸的聲音。

「追來了!」耳邊疑似有非常吵雜的人聲跟狗吠聲,但是代號E並不清楚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只是拼命的向前奔跑,左閃右躲,繼續在小巷弄裡穿梭……

「砰!」鞭炮聲從空氣裡散開,代號E覺得右胸有些許的灼熱,咳嗽加劇,身體的皮膚感覺到有股暖暖的水流正在漫流,而代號E也覺得視線有點糢糊,是清晨的霧氣還是因為自己太累的關係,他並沒有多加思考,因為原本的恐懼感已經不見了,反而有股懷念及溫暖的感覺圍繞在他的腦海裡。

現在奔跑的地方是代號E小時常常拿來當遊憩場所的林子,在左邊前方的大榕樹上,有他小時候用木板拼湊釘緊的樹屋;在右邊斜前方的土堆邊,那是他跟他小時候的同伴玩遊戲時集合的地方。這是他生命裡重要的回憶,當他跟他的未婚妻訂婚後,他特別帶她來到這裡,一起分享他小時候的回憶……

代號E覺得自己真的累了,奔跑了一整晚真的累了,雙腳也漸漸沒有力氣,他緩步走向土堆,身上暖暖的水仍然繼續流動,而自己的口中也隨著咳嗽,咳出一灘灘深紅色的液體。他靠著土堆坐下,右手緊握胸前的香囊,想起未婚妻在死前的前一晚跟他說的話:「找一天有空的時候,我們買些百合花的種子在屬於我們的秘密基地,將這個地方變成美麗的花園吧。」他一直惦記著這個約定,如今,終於可以實現了……

代號E把種子灑在身旁,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在糢糊的視線中出現了未婚妻死前交代他的話語:「活下去,把這件事寫下來,告訴後代的子孫……」而他的腦海裡漸漸浮現出這樣的文字:

從前從前,在太平洋的西邊有個島國,有一天,來自島國西方,有隻惡龍正在吞噬島國上的人們,而這時…..

當風的吹過代號E的頭髮,而在他身旁的種子也逐漸發出新芽…….